作者 陈凤翔 2022.02.27
《好牧人》(Good Shephard),伯恩哈德・普洛克霍斯特(Bernhard Plockhorst),1889年。(图片来源/维基百科)
那年,九合一选举加公投,我的手上拿满五颜六色一叠选票,走向投票所摆着的投票匦,工作人员个个表情肃穆。我掀开圈票处布帘,感到好像进入至圣所,心中莫名跟考试一样紧张,深怕盖错选项或成了废票。
目前举世公认最好的政治制度是民主制度。然而,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我们,多认为目前的政治无法表现民意,每一场公投都反映民主制度仍有缺陷的事实,更别提其他更糟糕的独裁专制制度。
罪败坏所有政治制度
距今2300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,早就发现问题不在何种政治制度。他的《政治学》(∏ολιτικά)将政治制度分成三类:明君政制(一人统治)、精英政制(少数人统治)和共和政制(多人统治)。然而,君王只谋求自己的利益时,就败坏成暴君政制;社会精英只谋求富人的利益时,就败坏成寡头政制;共和政制只谋求拥有公民权的自由人利益时,就败坏成民主政制。
上位统治者里头的罪,使他们只追求一己之私,再好的政治制度,只会沦为他们牟利的工具。时下的民主国家,不就是统治者把个人利益放在政党利益之前,政党利益放在全体百姓利益之前?从上到下,人人竞相追求更多利益。然而,民主国家都是有钱的国家,全世界大多数资源集中在这些国家。所以,问题不在于利益不够,而在于罪导致利益分配不均,贪婪之罪让人们从心中发出「不够」、「不够」的呼声,令已经享有丰富资源的人还想要掠夺更多的资源。
君王即牧者
古今中外,无论何种政体,没有统治者关心自己个人以及百姓的罪恶问题。但圣经记载,有一位君王,他为百姓谋福利,也推行很多除罪政策,关心百姓的生命,诗篇23篇即诉说这位君王牧养百姓之道。古近东研究者发现,当时的人们用牧者来形容君王,所以诗篇23篇应该当双关语来阅读。
诗篇23篇1~2节可以这样理解:「耶和华是我的牧者,耶和华是我的君王,作为他的百姓,样样都不缺乏。如羊躺卧在青草地上、在可安歇的水边,吃喝无限量供应的青草和活水,并且无需担心野兽突击。」
诗篇23篇3节a「使我的灵魂苏醒」,נַפְשִׁי יְשׁוֹבֵב应译为「使我全人回转」,以往的נַפְשִׁי 常译 为「心、灵、灵魂」,但这字包括「肉体」,是「整个人」的意思。接下来的3节b「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」,全句可以这样理解:「我的君王重视他的名,他引导他的百姓走正确的路。百姓走错路,他就会被其他国家嘲笑,被别人轻看他的名。我是他的百姓,我若走错路,他就会使我转回,回到正确的路。」
接着诗篇23篇3节和4节要一起阅读,不要分割。「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为祢与我同在;祢的杖,祢的竿,都安慰我。」百姓如羊,很多时候无法判断什么是正确的路,多自以为聪明,认为义路、正确的路必是风和日丽、沿途美景的康庄大道。
但,死荫的幽谷,也是上帝的路。遇到这种危机四伏的路,羊经常惊惶失措、乱跑乱逃,想要走自己认为或魔鬼诱惑说好走的路。但君王用他的杖击退死荫幽谷中的猛兽攻击,君王的竿把乱窜而远离原路的我拉回到他的路,杖与竿让我知道君王就在旁边,带来安慰。
诗篇23篇5节:「在我敌人面前,祢为我摆设筵席;祢用油膏了我的头,使我的福杯满溢。」「福杯」的原文没有「福」,是译者自行加上的形容词。这节的意思是:「我的君王不除去敌人,他要让敌人眼巴巴羡慕他的百姓蒙福。」我们在敌人面前大口吃肉、大口喝酒,美酒多到都满出来,并且还可享受珍贵的油膏抹的贵宾尊荣礼遇。
诗篇23篇6节a:「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。」「恩惠」טוֹב,指世间一切的好处;「慈爱」חֶסֶד则是指所拥有的人际关系(亲情、友情、爱情)是忠诚不弃之爱;「随着」רָדַף则有「追着」的意思。
人生在世,所求的不就这两样?其他国家的人民、其他神明的信徒,费尽自己的力量去追求,但耶和华的百姓在人生中的所有日子,必有恩惠慈爱一直追着我们跑,想甩都甩不掉。
诗篇23篇6节b:「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,直到永远。」וְשַׁבְתִּי 过去认为来自 יָשַׁב,译作「住」,但现代一些学者认为应是 שׁוּב,译作「回转」。支持「回转」的理由是按照律法规定,没人可以住在圣殿,即使祭司也不可以。诗篇23篇6节整节可以这样理解:「耶和华这位君王实在太好了,他的百姓人际关系美满,又有数算不尽的好处,我当然要回转、回到这位君王的殿,永永远远。」
称颂永恒君王
「犹大地的伯利恒啊,你在犹大诸城中并不是最小的;因为将来有一位君王要从你那里出来,牧养我以色列民。」(马太福音2章6节)这个婴孩,就是耶稣基督。他本是上帝,道成肉身来作王,要将他的百姓从罪恶中拯救出来。三十多年前,我何其有幸,遇到耶稣,于是能成为他的国民。他让我体会到,人生在世的问题不是钱不够,不是没有情爱,而是罪会让我们留不住所有的恩典。就像每段爱情起初都很美好,但罪让冲突四起,导致分手离异。
三十年来,我享受作耶稣百姓的各种好处,他为我谋福利,他帮我除罪,健全我的生命,让我的恩典不流失,满溢出来,常叫他人得福。每天都有恩惠慈爱追着我跑,我余生还有什么其他想法?当然要天天回到君王耶稣的殿中宝座前,称颂他的美好,直到永永远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