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 潘慕蓉 2006.06.25
舍不得圣诞晚会的气氛,教会里一群年轻的心,加热着想疯狂的夜晚,赶在十二点前,一大三小,四台车开向了拉拉山;拉拉山,说实在的,上山前对它实在没什么概念,只觉得耳熟、伴随着名字而来,理所当然的美丽。而你能猜到在寒冷的山上,我们有什么打算吗?!别怀疑,你现在揣测的心情,就和那时我们上山的心情是一样的!
坐在大台导路的车上,说笑声和离目的地的距离约略成正比,或许和速度的反比性恰好相反吧!再不晕车的同伴,上了山、跟着想直奔目标的车子摇摆,一车的晕眩只能更加泛滥,后头紧追着我们的汽车,也感受到了我们速度的着急,蛮跟着上来;中途稍微的休息,舒缓了车内胶着的空气,不过一下车,也体会到一阵阵袭来的寒冷,洗手的水,透彻的冰,预告山上的温度;刘哥的小虫虫更冷的钻到车座下了,还好后头的大哥哥、大姊姊一路抱着、暖着,其余的人也差不多都醒了,抗拒着窗外寒冷的,是一车车的热情。
教会呵!真是不好找,反往和相距仍有一段距离的刘哥连络,想要把握住确定的位置,前进、倒车间,后头跟来的银色汽车破了相,车主还得算好时间载他有事的朋友回去,结果算了算,取不到可缓冲的间段,定了定神,跟我们道别。教会,高高的俯瞰着,三点,我们已跨过了圣诞夜,另外两辆汽车却还在遥遥的某地,等待着和我们会面;几个女生,包括我,已经撑不住了,可是喔!被子冷的、硬的,像被包裹在小说里的寒玉床一样,可惜现代人的体质,已不像古时那样硬朗、和大自然互通了,拿着暖被机烘了半天,外头零点四度;记得寒假在零下的苏杭,但却没留下如此凛冽的记忆,或许苏杭缺乏海岛的湿气吧!后来,同行的妹妹发现到,把暖被机的管子放进被窝,人再窝进去一起暖,温度最快回升,我们马上照办,不晓得发明它的人是否熟知人体的暖温系统,再制造成机器的呢?!梦中隐约有人到了,些微的吵杂,希望他们原谅我们,实在实在无法放弃入睡的暖意,回到冰着的世界。
早晨九点,人声响起,询问着是否去看神木群,较晚到的那群,和我们车上的几个,正回笼进被窝,原来他们耐不住这晚的星空,在车旁考暖了,已经品味过了高山的夜烤,据说还是用手翻肉的呢!真不错,来到离上帝爸爸愈近的地方,人也不得不原始了起来,他们特别交代,是走过二十二棵神木才回来的,话里透露的玄机,压下原一阵的钦佩,把我们暖过的被子给了他们,换我们上路。
来到大自然的面前,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渺小,树干的蜿蜒、形态,百变的难以形容,每个树木曲折的为自己的生存留下记录,就和人一样吧!与环境不断争逐着,不过,人的争逐内化成个性,它们却外化成可欣赏的美丽,说不定,剖开每个人的心路历程,也都是美丽的,只是人不大愿意承认吧!当哪天,能像这些神木一样,徜徉在大自然、天父上帝的怀抱中时,或许我们也能舒展过往的种种,沈淀下太多的喜怒哀乐;右边的箭头指向第五棵,左边指向第二十二棵,呵呵!真有共鸣,我们也直接选向二十二了;欣赏大自然的美丽,也是需要心情的呢!你信吗?当所重视的,无法陪在你身边,甚至是带着佳人不知何往的莫名时,是很难觉得周围有美丽存在的,车上的一个同伴频频打回住宿所,找寻女朋友的下落,一路上,不知道神木能让他看了几眼,回程找到了人,一股欣喜全写在脸上,对他来说,当然,“她”的安全比神木更值得的;一伙人,经历了夜半车辆的分手,又差距了神木群的轮番足迹,重新聚首,好笑、好玩的分享,正不绝于耳。
大啖一番高山甜美的青菜,鱼和肉,原本该打道回府的,却被一群跳的开怀的“小舞群”吸引住了,带头的泰雅姑娘,引着一群小朋友和青年人舞着,说是姑娘,因为很是漂亮、开朗,会让你的眼睛舍不得离开,尤其大人小孩都带着一股热力,奔放的活络筋骨,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自然,让我们也不知不觉的热了起来,美景伴着人,勾勒的记忆更加鲜活,照片也更有的聊了呢!回程的路上,风景衬着一晚一日的累积,一路丰富的护送我们下山;平静了从台中赶回台北的混乱,圣诞夜的兴奋,一晚的寒冷,交杂着疲惫和莫名的沈静,或许是大自然留下的烙痕吧!企图争回,在我们身上原本属于它的纯净。
圣诞夜,不寻常的离开家,选择了和这群伙伴上山,至今还推敲不出来原因,或许两个月的些许认识,在投入中隐含了一些的不舍呢?不知道,不过确定的是,拥有一群能同心渡过圣诞的朋友,那滋味是好的无比的,你和我一起体会到了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