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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念──真的沒有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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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念等於非理性?



  英國哲學家弗路(A. Flew)曾引用一則寓言故事,來說明他對信仰 的看法。

  「兩位探險家在森林中發現一片開墾過的土地,長滿花草。甲認為, 這片園地必定有園丁照料,乙卻不以為然。兩人便搭起帳篷日夜監視,結 果甚麼都沒發現。甲又設想那園丁可能像科幻小說中的『隱形人』,雖然 是看不見,卻可以被摸著或嗅到;於是,他們就將園子四周圍上鐵絲,還 通上電,又找了幾隻獵犬來巡邏,然而,還是毫無所獲。但甲仍堅持認為 ,那園丁可能是不會被看見、摸著或嗅到……,乙這時忍不住反問:『照 你所說,這位看不見、摸不著也嗅不到的園丁,和一位想像捏造的園丁, 兩者究竟有甚麼區別呢?』」

  很多人對基督徒有類似的批評。他們認為基督徒的思想中充滿了這種 非理性的成分,如果一位基督徒遇到車禍,卻毫髮無傷,他會說:「感謝 主,保守我十分平安……。」如果他在車禍中受了傷,他就會說:「感謝 主,保守我存留性命……。」如果他不幸車禍身亡,他的基督徒朋友還是 會說:「感謝主,保守他安息主懷……。」這種「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被 證明有誤」的說法,對一心追求客觀事實的現代人來說,是很難信服接受 的。

  弗路指出,基督徒的許多信念,是沒有所謂的對錯,因此「上帝會保 佑我」的信念和其反面信念「上帝不會保佑我」就沒有甚麼區別,而變得 毫無意義。


科學實驗的有限

  但這種看似有理的批評,其實是有問題的。首先,基督徒的信念(例 如:上帝是慈愛的、上帝是存在的……)並非真的不能被證實,問題在於 我們證明的方法有別。我們絕不可能把上帝放在試管內試驗,正如我們也 不能用科學方法證明拿破崙;沒有人能夠重回宇宙的起頭,或重製拿破崙 那一段歷史。科學實驗方法只適用於可度量或可重複的事物。

  而看不到的事物是否就表示不存在?我想,沒有人見過三公斤重的愛 或兩公尺高的正義,但大概不會有人否認它們的真實性。

  其次,更要緊的,我們必須指出,一個不能被證實或否定的信念,一 個「不可能被證明有誤」的主張,是否就真的毫無意義?


不能沒有信念

  事實上,在我們的生活中,處處充滿了這種不被證實也不可否定的信 念,不但對許多人具有重要意義,也對我們的生活產生重大影響。例如: 面對每日都發生的交通事故,一位憂鬱症患者可能就不敢出門,而我們一 般人則每天照常進出。兩者所面對的環境完全一樣,但因著不同的「信念 」而作出完全不同的決定。一般人並不是先研究過所有路上的交通狀況、 每一輛車子和車主的情形後,才「證實」或「否定」能不能出門,對每天 的生活而言,我們所真正根據的,不是科學證明,而是「信念」。

  面對詭譎複雜的人生,除了客觀分析、理性研究外,我們更需要從信 仰來的信念(如:上帝的慈愛信實),幫助我們在混沌作出肯定、懷疑中 作出積極的抉擇,在舉步維艱的人世中,邁出果斷堅定、充滿信心的步伐 。試想,如果沒有這樣的信念,我們的世界將何去何從?

作者為傳道人
本文原刊載於《中信》的「信仰 Discovery」專欄